風流鑒湖真水 無數遷客騷人為之折腰
鑒湖真水,千年風流。
鑒湖悠久的歷史就像紹興的黃酒一樣醇香濃厚,鑒湖如畫的風光更令無數遷客騷人為之折腰:不羈的太白見湖景而備感親切,“鏡湖水如月,耶溪女如雪。”這是他對越州山水人情的由衷讚歎;同樣,唐代另一位詩壇領袖杜甫在遊歷鑒湖之後,竟一時間遠離了“三吏”,“三別”的血淚控訴,寫下了“越女天下白,鑒湖五月涼”這樣清雋飄逸的神來之筆。
還有一位唐代詩人也與鑒湖息息相關,那就是賀知章,這位在政途上極為失意的老人,直到來到紹興,遇到鑒湖,才被水鄉以平靜之美,抹去了心中的創傷,從而寫下了“莫言春度芳菲盡,別有中流采茭荷”的詩句,並領導了著名的浙東唐詩之路,煥發了生命的第二春。可以說,賀知章的一生是不幸的,但來到人傑地靈的紹興,走進自然淳樸的鑒湖卻又是萬幸的。若干年後故地重遊,一句“唯有門前鑒湖水,春風不改舊時波”極盡詠嘆之情。
說到鑒湖,很多人自然而然地想到在湖畔三山居住達40年之久的愛國詩人陸遊,放翁一生走南闖北,但卻在此度過了大半生,足見鑒湖景色之誘人。如果說賀知章只是半個紹興人的話,那麼陸遊就應該是正宗的本地人了吧!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氏,在他的前前後後,又有多少令每個紹興人驕傲的名字誕生於此。飲水思源,落葉歸根,這兩句中國最富人情味的話,大概可以解釋陸遊之所以能在有心報國卻無力回天的巨大痛苦壓力之下,仍回到故里,寫下大量不朽之作的原因吧。
鑒湖沒有李白“天門中斷楚江開”的懾人氣勢,也沒有蘇軾“大江東去浪淘盡”的歷史滄桑,甚至不會有王勃筆下“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的那一絲凄壯,所擁有的僅僅是江南水鄉漁舟唱晚之後的一聲悠揚,隨着天然的韻味將身心放飛於這無盡的恬美之中:湖山勝處放翁家,槐柳陰中野徑斜。水滿有時觀下鷺,草深無處不鳴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