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口述:愛情沒有先來後到
口述者:梅梅(女)25歲公司主管實錄:芸
你要我離開你,如果原因僅僅是她比我先遇見你,我不同意。你要我離開你,如果原因僅僅是你覺得自己愛她的時間長,我不同意,因為愛一個人的程度和時間沒有關係。你選擇她,並不代表你最愛的人是她,只是你犯了一個錯誤,錯給愛情戴上了理智的枷鎖。
以前常常問自己什麼是愛情,卻怎樣也想不出一個完美的答案。只是我一想到愛情,大腦里就會出現這個景象:一朵朵美麗的花剎那間全部開放,沒有先後,沒有順序,是那樣毫無預兆地開放,將自己的美麗全然暴露出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這些花就是我的愛情。
遇見他時,我剛剛失戀,和自己相戀3年的男友與一個金髮碧眼的美麗姑娘,在大洋彼岸結婚了。他走之前,我曾問他:“和我在一起那麼久了,為什麼還會愛上別人。”他說:“愛情沒有先來後到,我愛上她后,就不再愛你了。”真的只是這個原因嗎?我無從拷問,但是我記住一件事情,“愛情沒有先來後到”。
隨後,我換了手機號碼,換了住的地方,換了公司,想要重新開始,但是,原本兩個人的悲傷,要我一個人來背負,我想自己是有點兒不堪重負了,因為我始終不能走出悲傷。他是我到新公司后,第一個和我說話的人,“你好!”乾脆而又平淡,讓我根本不能注意。他常常回想那個鏡頭,他在我身邊說“你好!”而我面無表情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讓他尷尬無比。其實,那個時候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對外界的感知變得十分薄弱,就像一個自閉症患者。
那時,除了每天的工作外我幾乎不跟任何人交流,同事們都覺得我很孤僻,很神秘。一個周末,同事們商量着要出去聚餐,我照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突然,他跑過來對我說:“來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和大家熟悉一下,今天可是個好機會啊。”還沒來得及等我說“不”,他就大聲宣布:“大家聽着,梅梅說今晚和我們一起去。”礙於情面,我沒有再表示異議。
當晚,同事們對我的神秘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好奇感。“其實,我只是失戀了,有些悲傷。”可能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變得勇敢,至少能面對這件事情。同事們立刻心照不宣地開始痛斥男人的不是,然後安慰我,我也不想今晚的聚會因為自己而變成對負心漢的聲討大會,只能盡量讓自己忘記,投入到聚會的氣氛中。晚上回家時,我和他同路,他一改在公司中熱鬧、搞笑的樣子,讓人覺得有些淡淡的憂鬱:“抱歉,今晚讓你出來玩,一定很累了吧。”“沒關係,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累了,今晚應該可以睡得好一些。”“那要我送你回家嗎?”他問道。“不用了,你女朋友還在家等你呢。”我拒絕了他的好意。
回到家后,那一夜我睡得相當好。周末約了很久不見的朋友一起去逛街,好好地“血拚”了一番。“原來,我真的可以走出來。”看着鏡子中依舊美麗的自己,我不禁感嘆道。周一上班,我燦爛的笑容和靚麗的裝扮讓同事們大吃一驚,他驚訝的眼神更讓我得意洋洋。“恭喜你,找回自我。”他說,“那要謝謝你,今晚我請你吃飯如何?”他想了想,答應了。晚上,餐廳里優雅的音樂,讓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他再次讓我看到那副憂鬱的樣子,我有些迷醉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也停留在了我身上,我們就這樣默默地用眼神交流着。“這才是真正的你嗎?”我輕聲問道。“也許吧。”“為什麼在公司里,你會是另外一副樣子呢?”“可能是為了偽裝,也許是因為沒人懂得欣賞。”我想說我欣賞,可是我想我不用說出來,他也一樣可以明白。晚上一起回家時,他用手握着我的手,我們走了很遠很遠,可是誰也沒有說要坐車。第二天,在公司,他還是一副熱鬧搞笑的樣子,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甚至開始懷疑昨天晚上那個人是不是他。可是當我安靜地注視他的眼神時,我發現那讓我熟悉的憂鬱。
我們就這樣默默地交往着,每天晚上一起牽着手回家,像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終於有一天,在準備分手的時候,他說:“我愛你。”我明白我們之間,將要發生些什麼。“我明天就向公司辭職,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為什麼?”我問道。“我們不能這樣下去,我怕自己真的就這樣愛上你。”“為什麼不能這樣愛上我。”“因為,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和她在一起那麼久了,她比你更加需要我。”“就是這樣嗎?就是因為她和你在一起很久嗎?”“是的”,他有氣無力地說道,似乎連自己都很難說服。“可是愛情沒有先來後到,你懂嗎?這是我剛剛學會的至理名言。”他搖搖頭,什麼也沒有再說下去,走遠。
那個冬天,我第二次失戀,但是我明白,愛情沒有先來後到,除非有人硬要給它套上理智的枷鎖。